我匆忙地逃开,现在躲到了厕所里,倚着墙不敢出声,是个懦夫。


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原本被严密包裹起来的恐惧开了水闸涌过去,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凉意从脑后慢慢流到后背直至脚跟,像一条冰冷的蛇。


……


我知道这件事本不该给一个人带来这样的反应,但我还是僵住了,感到窘迫,无助,不知所措,这种反应实在令人气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得体的举止,做作的言论,夸张地试图掩饰自己的想法却只会令你显得可悲。


你的家庭已经算是和睦了,别人也并没有对你有什么恶劣的言行。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逼问自己为什么。然后又自己给出解释。


我没有遭受任何打击或者重大挫折,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有问题。


我太脆了,太敏感了,被任何人轻轻一碰都会颤抖不止,而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好关进了自己的隔离室,远离所有事情,不接收刺激也不做出任何反应,在这种真空似的空间内我正常生活得仿佛与这空间外的人们都没有任何区别。


但我不可能一直,不可能永远这样。我妄图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但社会与生活总是试图把我拖出来,一旦这屏障被打破我这个一直生活在无菌环境中的白鼠就会立刻被一些所谓寻常的压力击垮。


……我从我的藏身地走出来,周围人都已经走光了,空空如也,只有楼梯间有一个努力学习背诵英语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随即为自己刚刚所做出的可悲言行而感到绝望。


我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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