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自己。她说。



我低头,一股压在脊椎上的重量压得我更沉。



我看见自己的手臂,密布的针孔与刀痕,青紫与血红,疼痛与酥麻,像是食肉蚂蚁来来回回进出咬出的口,像是深入热带雨林披荆斩棘刮擦留下的伤。



从不期待自己的存活,从不想找到出口,唯有一昧向前,才不会被责备无所作为。我陷入最为深沉的疲劳,只有死亡可以修复。身为睡眠的胞兄,他有魔力,他比睡眠持久,包容一切沉重的灵魂。死亡过于沉重,过于专一,而我就像喜爱游玩的年轻而不羁的太妹,想着多玩一会再找一个归宿。我早该回去了……



于是我说,我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考虑。不论是人伦、家庭、未来、生命,都不想考虑,不想承担,我只想抛弃一切去奔赴死神紧紧的拥抱。


不不不……不是这样


你只是在逃避!我听见自己呐喊。


因为你愚蠢!你拿自己去祭祀你的神!但是根本没有神存在!


你的努力?白费的!方向错误的蠢货!!


别再拖累别人了!


快,让这一切结束吧!


……我什么也做不到。



也许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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