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啊,致残的毒瘤

嘴唇在控制不住地颤抖,我像个神经病,觉得自己快疯了,并有些期望自己真的疯一把:砸东西,骂人,用刀深深割入手腕,畅快地毫不犹豫地跳楼,干一切理智不允许我干的事,斩断一切缠绕我脖颈阻断我呼吸的乱麻。

然后要是不成那我还能推卸责任,掩盖事实,装作我其实只是一时的冲动,装作我其实不想结束一切都样子,笑着说我只是一时冲动,最近心情不太好而已,我不会有事的,今后会好的。

但心里知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

“乐观”是一种毒瘤,具有排他性,盲目性,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而不自知,却同时也天真而愚蠢,让旁人无法责备他们。

乐观的人好像都喜欢推卸责任,比如我的父母。他们乐观地觉得所有事情即使不提前考虑不提前计划也会自动变好,乐观地觉得有些伤人的话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关系,乐观地觉得“想太多干嘛,高高兴兴就好”,像个巨婴,然后把一切事情都推给我,让我一直忧心忡忡想着家里的存款如果被不知节制与投资的他们花个精光后我们该吃什么。

所以当时还是小学的我也不怎么吃零食,我攒了一大个金猪存钱罐的硬币,一点点数着,精打细算认真想着馒头一块钱两个,调豆皮一份大概五块,有时候也许奢侈点还能吃半个烤鸭,我的钱能支撑这样简单的餐食大概三个月。

我本能地反感乐观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我看到了父母的做法可能会惹出的烂摊子,而当我提前告知他们注意的时候会被斥责“想太多”“你怎么这么悲观”“不忘好处想想”“乌鸦嘴”。

这些他们大概都不记得了,因为他们“乐观”,这些不愉快不一会就能忘得一干二净。当时也就我成天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明明是对的为什么没人听,很多损失与意外明明可以避免,小到忘带钥匙大到家庭的人际矛盾。自以为是不听劝告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拿盲目当乐观,把责任丢给我,自己倒是逍遥快活,嗯,我的父母一直比我快活,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现在其实有点明白了,他们不接受与自己观念相悖的事物,不愿意去接触新东西,就爱故步自封,就爱把一些公众号的洗脑文章里的几句破话奉为真理,而从不看看现实是怎么样的,从不想自己能做什么,不求上进自甘堕落,还美名其曰“知足常乐”。我也没办法。

我看着一他们浑然不知自己走向悬崖的样子,再看看我的路,终点也是悬崖,我知道,但不可避免地我也会走他们的老路。

我很难过,我祈祷着可以改变、摧毁这现实,但没有实现。所以我又祈祷着能失去意识,能逃避这一切。


我救不了他们,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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